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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揪着被子的一角,椎蒂却大张着双臂扑在了我的床上,甚至大咧咧地滚了两圈,直到胯骨撞在我大腿上。他没动,背像虾米一样弯起来,似乎打算从背后环住我。我侧过身,手按在他腰侧,像捕食者靠近猎物那样,在他身上嗅闻。

    “所以是我的气味?”他抬起自己的手腕,“因为我来了,所以不一样?”

    “也许是。”我说,吻落在他的手腕,一路向下,滑进他的肩颈,沿着锁骨往上,他的脸,他的耳。我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亲他的额头,他的睫毛轻颤,缓缓闭上眼睛。

    就是现在了。

    手指停在他的眼睛上,拿开的时候连带着手臂和身T一起颤抖——时间过得太快,我都忘了,原来每一秒还是可以那么长、那么长的。短按只是待机,长按才是真正的关机。那天在外婆家的床上,我义无反顾地踏进陷阱;直至今日,才发现下坠后的道路也一样永无止境:一旦滑入深渊,绝没有那么容易爬出去。我起身的时候,他的左眼还不可思议地大睁着。显然,他没料到我会这么做。将左眼轻轻合上,这下是彻底的睡美人了。

    我不敢耽搁,门也没关就冲下楼去。一路往实验室的内部通道跑,虹膜或者指纹,哪个快就用哪个刷开权限;从cH0U屉里拿出的备用机响个不停,几年的消息像是一路都加载不完。越往里走程序就越复杂,我终于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电闸再次被拉断了。

    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他不会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