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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起裙角,绰约生姿地走过,高跟鞋踏在败将身上,一戳便是一个血洞。什么墨家巨子,什么羽国雁王,皆是感情玩弄的造物,展览起心底最深秘密,竟不过是些旧日伤疤。上官鸿信的心本该烂透了、蛀空了、烧净了,恨却还不够彻底,结局一死一伤能怪得了谁。

    “不要告诉我,你连他的墓都不敢去看。”

    她发话,俨然胜利者的姿态。

    “否则跟你合作,显得是我的失策。”

    上官鸿信不置可否。

    “他知道吗?”

    凰后看向他身边的默苍离。

    “我知道。”默苍离说。

    他的声音与凰后印象里别无二致,让她想起那个雨天里的剧烈爆炸,默苍离被雨水淋湿的脸。

    “看来你找了一个完美的替代。”凰后嗤笑一声,这场面不胜讽刺,原来一具类似默苍离的壳就可给他安慰,“某种程度上你比巨子更病。”

    “他虽然一心求死,到底还是活着。”

    “但是你,上官鸿信,你徒有躯壳。”

    默苍离的舌微微跃动。

    他已很久没有找九算的麻烦,没想到他们竟一点也没有长进。既不了解他,也不了解上官鸿信。

    十二

    暴雨一连下了几日,台风掠过城市边缘,吹倒电线。上官鸿信有事外出,默苍离走不出这屋,室内便一直暗着。不过他也没什么用电的必要,有时坐在露台上看急雨飞坠,空气洗去闷热,一片清凉。

    上官鸿信忙到深夜才回来,发上全是水滴。伞上的水扑在地面,湿了一大片。默苍离站在门内,披着件薄薄的空调衫,气息干燥。上官鸿信去浴室换衣服,出来时默苍离正在茶几上点蜡烛。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出来,家里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