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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瘦削,他踽踽行来,随后握住上官鸿信的手,微微偏头,以驯服的姿态将额际靠上他的肩。他纤细脖颈上系一条银链,坠着两枚同样的戒。

    “这位是?”

    满目静光投向她,他的双眼深如渊薮,眉目蔚然秀丽,与默苍离九分形似。差一分在求死。

    “默苍离。”上官鸿信说。

    凰后看他良久,别有意味道:“也可以是策天凤、神弈子或者黓龙君?”

    “当然。”

    她便笑,越笑越妩媚,笑够了才舍得放出讽刺。

    “难怪你这么平静,原是早找好了替代品。”

    “什么时候连雁王也学会自欺欺人。”

    默苍离倚在上官鸿信肩上,胸前的伤没有好透,此刻正隐隐作痛。他勉力支撑,一张脸无懈可击,只唇色微白。幸而他从前身体便薄弱,如今重伤的虚弱正好可以化为上官鸿信对相似的追求。既然上官鸿信要演这金蝉脱壳的戏码,叫本尊不再是本尊,他便顺他的意。他当然是策天凤、神弈子或是黓龙君,名字本身并无意义。他们都没有说谎,将一切坦诚相告,只是凰后要将他认作是另一人而已。

    “你妥协了?”凰后剖析他,“留在他身边本是为了证明他的错。如今你却连报复都没机会报复?”

    “他是默苍离。”

    “所以?”

    她等待下文。

    “他自是有资格去犯错。”

    “我之前不以为意,是因为还没有轮到我。”

    上官鸿信说得极为平淡,语调都无起伏,若不是凰后知他过往,真以为他在说一个陌生人。多年师徒一夕反目,记忆不堪细想,粗粗观望便觉悲凉。

    天阴了,日光在云后躲躲藏藏。凰后的紫色长裙被风吹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