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到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在武藤面前脱到一丝不挂的那天。不是因为某种矫情的“情怀”,实际上,他认为庄晓曼陆望舒既然都扛得住屈辱,他也没有什么例外的理由。

    他伪装了太久,所以格外害怕被逼迫着裸裎相见。

    就像平时在人前一般,武藤在床上对他也算得上温柔客气。但是这种客气仿佛浮在水面上的冰山,隐藏在水面下的,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他就在那里,无言地等待着,用眼神说,你除了这样,还有别的选择么?

    当然没有别的选择,他可是汉jian肖途。如果他只是学生肖途,他大可以吼叫一声老子不伺候了,然后慷慨赴死。但是他不是,就只能柔顺地躺下来、跪下来、趴下来,想象自己正在承受残酷的刑罚,这会让自己好受许多。

    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武藤对他并不是全然的强迫与驱使。今日像情人那样微小的狎昵,还有临走时意味不明的警告,其实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但无论过了多少次,肖途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武藤征服他的理念,和他“大东亚共荣”的理想一致——单纯的暴力,又怎么会带来真正的屈服呢。

    武藤甚至有时会亲手为他一件件除下衣物,进入他时也丝毫不介意他不知是太痛还是为了泄愤在他手臂上留下的抓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