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坦桑格
我说。他身子蜷缩,背对着我,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总觉得像是上个百年发生的事。我这么想着,一只手搭在我肩上,然后是另一只。他翻过身,伏在我身上:“我都要死了,当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躺着没动,说只要不做,随他做什么好了。他像找到了舒服的枕头,终于抱着我睡去。“你长结实了些。”坦桑格含混地说。 我忍住没回抱他。 得知坦桑格的死讯,已是我再次来到王城的时候了。母亲没有留下多少子女,但幸好是三个,不是两个。我把南境交给了黎丝卿,又在王城外和外出的威尔玛交接,彼时刚到城堡没多久。那sao动微微弱弱的,像是守卫的士兵交头接耳,然后马上被掐断,所有人同时不吭声了,走廊里一片寂静。 我低头继续收拾带来的行李。又过了会儿,一个士兵敲了敲门。 “请进。”我说。我在找一件东西,头都没抬。 这名士兵——即使房间里除了我和他再无别人,用极其微弱的、比蚊虫嗡嗡更细小的声音说:“公爵……那个人死了。” “谁?”我仍在翻找着。我把行李中的物品一件件取出来。 “弥凯拉·坦桑格。” 我抬起头,不解地问:“好好的,怎会突然死掉。你们不给他吃东西?” 他说:“是毕罗埃拉·乔,他喝多了酒,趁陛下走后,叫上一些士兵下了牢房,说要弄他一整晚,中途突然就……” 我问:“怎么个‘弄’法,能把人弄死?” 他欲言又止:“就是……cao他。” “噗……无法理解,”我说,“那人有那么好cao?就算真好cao,你们就不能管住jiba?他自己为了逃避审判,弄开锁跑出来,叫你们去cao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