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坦桑格
,只冷笑道:“小吗?你当年自己找人熊送死的时候,不也刚十四岁。”“你知道了啊。”我说。 “莱底希,”坦桑格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你是个比我更病态的疯子。”我担心他着了凉、所以会感觉到冷,伸手探探温度。他躲开了,垂着眼:“你不是说战争结束就回来?” “当然是要算计你才说的,你该意识到了,”我说,“最终审判没开始,但结果可以预料,你会在牢狱度过剩下的时间,直到他们任命好处刑人,在众目睽睽下割下你的头。” “在那之前,如果你害怕或有什么事再也无法忍受,”我递给他一只装有药物的小瓶,吊坠大小,“据说是不太会痛,尽快喝下它。虽说我没试过,至少不应该有砍头痛。” 坦桑格抬起头:“你叫我等战争结束,然后去死?”“是。” “你恨我从母亲身边夺走你吗?”过了好一会儿他问,“还是恨我不让你当个好骑士,恨我那晚强迫你?恨我杀女演员弥阿丽?恨我叫你和约丹斯·雷纳厮杀,不让你平静地恋爱、正常地结婚,恨我弄脏了圣堂?或者说你甚至恨我让本来就会死的人提前死去,恨我在人死后对尸体泄愤?难道你根本就是恨我比你大十四岁、却还总是要依赖你…讨厌我吗,现在可以说了?” 因为虚弱,每说几句,坦桑格都轻轻咳嗽或喘气。他的脸涨红了,本身肤色也不浅,却不知怎么仍给人惨白的印象。 “是,除了我并不在意年纪和你依赖我这事,”我说,“衣服有暗袋,把它藏进去。” 最终他还是收下了,顺从地藏了进去。我希望他是真觉得这东西有用,不要因为是我给他的东西;目前他手上没有别的我送给他的东西了。“现在你需要休息,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