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坦桑格
样的口气说,“抬起头来;命令包括这个吗?” 最初的僵直过后,威尔玛活泛过来。“明尼·昌文,”他说,“我记起你有妻子,没有想过会把脏病过给她?还有你,理查·安德烈……” 我的哥哥说着话,坦桑格动了动,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在看我。我以为会从那双眼睛里看见怨恨和怒气,但烛火将熄的眸子闪动了下,接着被点燃似地敞亮起来,那无论怎么看都是——惊喜。无人去扶他,他虚弱地靠自己站起来,略微一瘸一拐地挪到我身后,身体缩着保护自己,神情惊恐又甜蜜。威尔玛不再说话;于是所有人都在看坦桑格。 疯子。 “你没被弄够,着急旧情复燃吗?”我对他开了黄腔,紧跟着告诉士兵,“但我差点忘了,你们知道我和弥凯拉·坦桑格有过一段对吧?虽说是旧情人,我也不打算眼看着他被轮jian。假使前脚对他柔情蜜意,后脚用完了丢给你们,那你们一定不想成为我的属下;如果理查公爵是这样的人,你们也一定不会跟随他?” “我要带他去把这些弄干净,明日送回来。理查的命令是接下来看好他,让他有力气接受最后的审判和处决。这样安排可以吗王上?”我问威尔玛。他当然顺水推舟,这本来就是约好的。他“像模像样”地告诫我:“公爵,你会把握分寸对吗?”我也装模作样,对他赌咒,坦桑格对我已经只是被拔去爪牙的敌人,我会这么做,是不想让他感染接着病死在审判日前。 坦桑格如今很不习惯触碰。我感觉得到,他几次想要躲开我帮他刷洗的手,又看在是我的份上忍了下去。浴桶已经换了四次水,洗下来还是黏糊糊的。我戴着手套,忍住恶心:怎么做到完全不先清理的。他的皮肤被擦红,水里终于洁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