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
,说“大约只有三分之一的旅客声称自己见过,其中还有许多人看花眼”。 庭萱降下车窗,把手肘搭在边上,小口啜饮着果汁。 即使没见到此行的最终目标,能远离城市,欣赏未经人工雕琢的原始风光,这个下午也不算虚度。在北欧,有些热心的当地人会告诉你,能够见到野生驯鹿是不太容易的,那些幸运儿是受了上天眷顾。 当然,这些好听的阐释并不会提早说,为了避免“不够幸运”的尴尬。 沉念问:“失望吗?” 成为幸运儿可以拥有很多说法,随意将虚无缥缈的运气归给几日前的善行、出发前的祈祷或者命数,而错过了只会被问这个。 “为什么要失望?”用取景器框住外边快要落山的太阳,庭萱伸了个懒腰,“这只是随机事件,没必要对预料内的合理结果失望。” 抵达补给站后,庭萱才知道之前的担忧有些多余。沉念指向的观测地没有出现在任何旅游资讯平台上,偏僻得像杀人抛尸的地点——不是怀疑沉念动机,只是担心后半夜旅途不太好走。 但眼前的游客中心精良得近乎奢华,更衣室内也空空荡荡。沉念非常娴熟地把庭萱外衣剥开,挑了数套防寒服,终于混搭出合适的尺寸。她在弯腰系搭扣时,庭萱抽空读完指南,终于明白待会并不需要背着补给吭哧吭哧爬上山,而是将ATV骑到观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