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5 黑鸦片

    姜念下了计程车，走向那高墙间一扇的铁栏大门。两尊巨大的大理石狮子蹲坐在门口，栩栩如生。在那铁栅栏后的院子里，国家安全局的玻璃大楼巍峨矗立着。

    “你好，我找姜罂。”他对保安亭里的一个保安说道，“我是他弟弟。”

    “请您稍等。”那保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拿起听筒，打了个电话。

    姜念站在亭前等着。街上十分僻静，空无一人，路面清洗得一尘不染，对过是一条双行的沥青马路，路两旁种着高大的香樟树，落叶纷纷。

    一个保安走出来，打开铁门边上的一个小门，请了他进去。他把姜念领进大楼里，换由另一个检察官带路。姜念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里。中途他们又换乘另一架电梯，穿过检察官的办公厅，拐进一条铺着地毯的走廊里。

    那带路的检察官验了指纹，推开走廊尽头的琉璃大门，侧身请他进去。那是会客厅，布置得非常华贵，落地窗帘紧闭着，四张沙发围着红木长几，长几上一只金盆，盆里种着一株妖艳的鬼兰。他把姜念带到一张铺着织锦缎软垫的沙发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局长在开会，请您稍微等一等。”他低低地说道，向姜念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姜念坐在沙发上，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估摸出他应该乘着电梯下了楼。他立时站起身，走进里间。一张长长的鎏金大理石书桌后面，姜罂正坐着讲电话。他掀起眼皮，看了姜念一眼便低下头，继续他的电话会议。他身后是整整一面墙的胡桃木文件柜，姜念走进了，可以看见柜子的一间空格里，摆放着镂空的黄金地球仪，四张银框相片。是三个人的家庭性合照，每一年照一张，从他女儿还是个婴儿的时候起，一直到她学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