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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移动,呼着微弱的热气。唇是冷的,但舌头是软的。他以行动如此告之。上官鸿信反应过来,扳过他的头颅深深吻下去。

    策天凤没有吻过别人,所以上官鸿信如何吻他,他便如何回报。因而牙齿变作凶兽,唇舌沦为帮凶,搏斗争抢最后一口甜美的呼吸。他不会受伤,上官鸿信却会流血。策天凤尝到嘴里的涩味,十分古怪,于是奋力推开他。上官鸿信适时地松手,唇边滴下殷红的血。

    凡人的血滋味如何?上官鸿信问道。与你想象中有差吗?

    策天凤抿紧了沾血的唇。

    不必。上官鸿信制止策天凤治疗的尝试。

    这是你留下的痕迹。上官鸿信轻抚伤口。

    策天凤心中蓦然一动。

    可你还能再留下多久呢?

    夕阳被大地囫囵吞入,而霞光转冷。上官鸿信的脸半隐在夕霞里,雍容的帝王姿态被散上绮丽色彩,仿佛世间的华美之物都集于一人。他睁着金色的瞳孔,犹如天外孤鸿,于光影之界无声地冷望人间。

    夜色终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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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以后还会有人吻你。但那个人,不会再是我了。

    薄暝里策天凤听见上官鸿信的低语,幸灾乐祸的语气。他不记得自己教过他,对坠入深渊者坐视不理。但,是谁先开始的,谁先失足,而谁又跟着跳了下去。这渊薮如此幽深,竟不能到底。二十年的陷落还不够,二十年的执着还不够,现时的长生不够解开这个谜题。

    他必须推出更多时间做筹码,赌一个粉身碎骨的谜底。

    策天凤无视挑衅,愈合上官鸿信的伤口。

    为何你……总有错误的自信?别以为你很了解我。

    上官鸿信回以冷笑。

    是老师你给了我错误的感觉。既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