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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现场哨兵太多,未免万一还是打一针比较保险。厉卿见他拿出没有任何标签说明的注射器,将一管紫色溶液注进身体里,颇为意外:“这是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 褚央只好说谎骗他:“小毛病,不碍事。” 厉卿手指夹着烟,他毕竟和褚央没有任何关系,不好再多问:“徐图找我,你休息好了就早点回去吧。” “嗯。”褚央对他客气地说,“谢谢。” 等到厉卿关上门,褚央才从沙发上滑落,跪趴在地喘息。身体里的热度并未得到消解,反而像是添了干柴,浇了滚油,叫嚣着要冲破牢笼,彻底得到满足。 “呼……” 褚央强忍着不发出半点声音,硬捱过去一阵阵热潮。为了保持清醒,他逼迫自己对刚刚的行动,甚至过去两个月时间复盘。 起初感受到厉卿的敌意,褚央以为厉卿是黑色鸢尾的人,暗中进入他的精神壁垒,但始终没有太过深入。随后他做了调查,也通过各种手段试探厉卿,终于确定他并不是“那个人”派来的。 心中只有怅然欣慰,褚央说不出自己为何对厉卿的感觉如此复杂。他不想被欺骗,更害怕背刺他的人是厉卿,这个从天而降的、骄傲闯入他平静生活的、有些讨人厌却向他单膝跪下的哨兵。 所以一切都圆满结束了,厉卿很快就要回京,而他继续搜寻黑色鸢尾的情报,找到杀害父母的凶手。他们就像短暂交汇的季节性溪流,淌过彼此生命的河床,无法带走任何一滴留恋。 也许是短暂联结在作祟,褚央看着空荡荡的针筒,内心有些酸涩。 天冷了,大雁都知道往南飞,厉卿却要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