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幻觉
着重要的人受苦;甚至你越Ai对方,就越为对方的病痛而难过。白建业虽然不是那种故事书里的模范爸爸,但白露感觉自己对他没什么埋怨。小时候的她反而不理解为什么同学们会因为爸爸来接他的时候晚了几分钟就生气,也不理解为什么大家好像都很天然地觉得“家人就会对彼此好”。白家给她饭吃给她衣服穿,没有人会当着她的面打她骂她,白露已经觉得感激了。后来白建业给她发那条断绝关系的短信,她倒是不意外——她也没有真的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家人”。也许她那天的崩溃只是由于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真是个灾星。 可这无法解释她为什么难以回复白建业的短信。大概她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他吧。 她挂着水,一边听着那对母nV说话,一边看着自己的手出神,又忽然若有所觉地看向病房的窗户——一个nV人半条腿已经踩上窗沿。白露心脏狂跳,四肢不听使唤,但还是本能地下床跑向她。 病房里的人诧异地看向她,一个大哥以为她要想不开,连忙把她拉住:“大妹子冷静点啊!还这么年轻!” “有人——” 白露话堵在喉咙里。 窗户边空荡荡的,一眼看过去都是对面高楼和底下的马路,哪里有人? “血啊!你的手!” 她动作太急,扯掉了针头的手背正滋滋冒着血,地板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从她的病床一直滴到现在站着的地方。某个场景闪现在眼前,白露的头忽然很痛,太yAnx直跳,灵魂出窍般靠着墙壁。直到护士也赶来,她才乱七八糟地解释说出几个词:“以为跳楼......对不起......烧出幻觉了。” 在护士略显不耐烦地责备里,她尴尬又狼狈地被病房里的其他人注视着重新输上了Ye。拿到手机充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