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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跟我说过。

    我的手指抚过冰冷的栏杆,凉意激得我清醒过来。

    一瞬间,许多猜想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想得越多,便越直指那个可能。

    我双手紧握着栏杆,上身向后仰去,直到脊柱不能容忍为止。

    我开始笑。

    这实在是种奇妙的体验。

    我乐不可支。

    笑声开始变得尖利,像种怪鸟在墓园啼声,最后连笑意都没有了,只剩下凄厉的嚎叫。

    我拽过他的衣领,把他的匕首送还给他的脖子。

    “不错,给你,你自己去吧。”

    血从他的颈间涌出,溅了我一身,把朱砂盖过去,变成新的朱砂。

    我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亲吻他的伤口,然后撕咬着他的血rou吞到腹中。

    我放开他的尸体,我感到重获新生一般畅快。

    无欢无欢无欢无欢无欢无欢!

    是的是的,就这么做。

    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自己在内。

    我点了点自己浸满血的胸口,那里的心脏还在跳动。

    爵爷啊,即便如此你也要试探我的真心。

    即使是有了我的孩子,你也是如此谨慎。

    这才是无欢,这才是北公爵!

    那么,当有朝一日,我背叛了您,请如今日般决绝。用王座上的弯刀砍下我的头,割掉我的舌头,再把我的血rou扔去喂狗,带着轻蔑的笑容说一句不过如此,便是我的遗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