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绿
大方过。 虽然绥绥明白,他能如此大方,多半是因为今晚宴会的重要。但有机会戴贵重的首饰出风头,总是件快乐的事。 待会她好好演完最后一出戏,李重骏高兴了,没准儿能让她把手里的首饰都带走! 不过一念之间,绥绥便完全忘了李重骏的刻薄,别扭,坏脾气,对他感激得五T投地,恨不能过年都不供灶王爷,改成他的牌位。 她忙把头上零零碎碎的珠钗都卸下来,换上新的头面,然后一刻都等不得,赶去向李重骏谢恩。 临近酉时,才下过雨,天sE也Y暗暗的。 哀愁的h昏,绥绥却打扮得珠光宝气,喜气洋洋地到了上房。 还没上几级台阶,只见两个小婢nV打帘,六对小厮前后打灯笼,簇拥李重骏走出门来。 开宴前他要接待贵客,自然也是锦衣打扮。 可他立在台阶的高处,玄青襕袍外横着迦南沉香带,小厮抱着鹤氅出来伺候他披上,银灰的锦缎上是明灭的云水暗纹。 都是半旧的了,却更见温润清肃,收敛了他眉目间的英气与戾气。甚至有那么一点像古书,装在檀木匣子里,泛着淡淡寒香。 相衬之下,绥绥简直像只俗YAn的大灯笼。 她倒并不自惭形Hui,深深福了福身,笑嘻嘻道:“妾身见过殿下,多谢殿下恩典!” 月余不见,他依旧是那懒洋洋的样子。 经过她身边,伸手在她涂满胭脂的脸上抹了一道,捻捻指尖,有点嫌弃似的笑了一声,但也没说什么。 他走下台阶,轻飘飘留给她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