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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槟似乎是在回忆,面上浮现着痛色,却依旧是沉默。 林司衍冷笑一声,这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可猜测成真,心中却愤懑难当,林司衍再也把持不住面上的和平,上前揪住詹槟带污血的破烂衣襟,声声犀利:“乌鸦有反哺之义,羔羊有跪乳之恩,你呢,詹槟?若无我父亲母亲,岂能有你如今的一切?我双亲说是你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可你做了什么?假意探监,临阵逃脱,忘恩负义,以为远离盛京便可忘却一切吗?枉你苦读圣贤数载,竟是连那飞禽走兽都不如!” 为何? 为何要背叛父亲? 他待你如亲子,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父亲门下弟子过千,宾客门人更是不计其数,你们若联名请求,齐策当时不过一新上任的帝王,羽翼未丰,皇位不牢,岂敢忽视,与众臣子为敌? 林司衍双目赤红,攥着詹槟衣襟的指节泛白。 “不是......” 1 詹槟痛苦地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滑了下来。 “那你告诉我是什么?” 詹槟闭着眼,沉默不语。 林司衍看着詹槟这模样,几欲大笑,他慢慢松开手,退开几步。 “通敌叛国,乃大罪!罪者,诛九族,望詹大人好生思量!” 林司衍心中已认定詹槟便是忘恩负义之人,但即便如此,他仍是想知道当初父亲送出去的书信到底写了些什么。 如今知情的,病逝的病逝,远迁的远迁,除了面前的詹槟,别无二人。 林司衍不愿再看这人一眼,冷冷扔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