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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朱瓦上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前一日方被宫女太监们打扫干净的宫道,过了一夜又被积雪覆上了。 今日的雪稍留了情,慢悠悠地飘下。 御书房外,漫天雪地上突兀地跪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不细看还以为是个雪人。 那白影一动不动地跪着,发上、肩上都已经积了一些雪,甚至有些融化成了水,浸地发丝、衣裳湿漉漉的。 时不时进出的大臣看到这一“雪人”,都默不作声地绕开了。 不闻不问,方是生路。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门扇才缓缓打开,里面的热气扑面而来,林司衍眼睫微颤,有细小的雪落了下来——他竟是连眼睫上也有积雪。 “你回去吧,再跪在这也没用。”穿着大红色蟒袍的喜来徐徐走出,朝跪着的人道。 林司衍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一般。 喜来稀疏的眉头一皱,真是子随父,骨子里一样的倔。 “皇上说了,你若是愿意跪着,那便去别处跪着,别挡了大人们往来的路。” 林司衍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在消化喜来的话,良久,他才缓慢地直起身来,似乎是跪得有些久了,双腿又麻又僵硬,第一下他甚至没能站起来,腿一软,一头栽在了雪里。 林司衍闷哼一声,却没出口说话。 他默不作声地重新站起来,酿跄了几步,方平稳地转身走,就在喜来以为他会回去的时候,林司衍突然走到宫墙边上,又重新跪了下来。 喜来被林司衍这倔脾气给气到了,他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