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生下来。

    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月泉淮生蛋的过程有多煎熬,只是凭本能觉得男子生产很不容易。新月卫们见惯风浪,倒是面上不显,旁边谢采更是有妻有子经验丰富,摇着扇子神色平静,于是只有一个拓跋思南满心焦躁,只觉得站也站不住,等也等不下去。他也有心在这些对手面前保持耐心和风度,但架不住在对方老巢里等对方头头生孩子这种事实在是太熬人了。终于,拓跋思南一咬牙一跺脚,不管不顾地就要冲进去。

    乐临川和岑伤正为月泉淮守门,当即双双将人拦住,岑伤面沉如水。

    “义父完事自会传召,还请回吧。”

    拓跋思南咬咬牙,有心把人赶开,但又莫名地有些心虚,这种心虚让他无法动手,却也不想就这么退回去,竟一时僵住了。

    “哎呦?这是啥场面啊?”好在侠士的及时出现解了拓跋思南的围。谢采看着那个服色黑金带点红还摇着扇子的人施施然前来还偏偏站在了自己身边,一时间沉默得连扇子都停止了摇动。

    侠士似乎没看见谢采的眼神,也像看不懂拓跋思南的眼神一样主动上前把他拉到一边:“你急什么,生完了就叫咱了。”

    拓跋思南看着他的穿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沉默了。

    他们就这么诡异地沉默起来,一直到月泉淮出声唤人。拓跋思南眼前一亮,三步并做两步,紧跟在岑伤后面窜进屋子,把乐临川挤得踉跄两步,歪在一边。

    屋里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腥味。月泉淮依旧脸色潮红,但头发还算整齐。他的下身被锦被挡住看不见情形,但同为男人,拓跋思南闻得出这腥味像什么,再一瞥月泉淮眼神湿漉漉,脸色红润润,顿时一张老脸红得彻底,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