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如春梦(微,睡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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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夜,嘴唇也许是干裂,不能算作夜袭的罪证。 她抿了口茶水润唇,壶里的水温热,分明是萧以澄早起新烧的。此时屋外正巧响起脚步声,她知道是萧以澄练刀回来,原本是要兴师问罪的,然而茶杯还没放下,花枝伸到眼前,将她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细细枝头绽着十来朵新开的雪白杏花,没有碧叶,格外纯净。萧以澈最喜欢这个,想起昨日从后院经过时,看见的还只是花苞,不免惊喜:“开了? “还未全开,只藏着两三枝,练刀的时候看见了,便想着削一枝来送你。” 萧以澄随手将花枝插进胆瓶,答得轻巧,却也算隐隐的炫耀:杏花花枝生得密集,也不知道刀风是怎样穿过花苞的围堵,才恰好折下这一枝。萧以澈听懂了,低头笑出声,继而,就将原先要问的话给忘了。 后来萧以澄去了外间——这日相熟的大夫要来,这位秦大夫原本也是山庄旧人,当年逃得性命,淡出江湖,养育一女,招赘在家。大夫念旧情,又或是因为女儿采药、女婿打猎,靠山吃山,便不免要和归来的山庄主人打好关系,因而知道萧以澄有伤,便提出替他看诊。 至于萧以澈,昨日收到衡城几个掌柜的来信,说是从前和鸣镝派有牵扯的几个商户,受到牵连破产,心中不甘,使了些阴招,他们不知如何处置,正拖延着,等她安排。她知道这些商人只是求财,也不欲逼人太甚,思忖良久,才写好了回信。 她劳神一日,心里憋闷,晚上听说萧以澄的内伤总算没什么大碍,总算觉得心情好了一些,躺在床上,黏黏糊糊地要凑过去亲他,亲上了,情欲便愈演愈烈,不可收拾。萧以澈胳膊缠着他脖颈,腿也盘上他的腰,软着声音:“哥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