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不一样
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那根红绳被他套在细瘦的手腕上,松松垮垮地,要掉不掉。 苏逾白自己转身,把面具随手丢在桌旁,躺在那张床上。他拉过被子,拍了拍身边的空余。伏肆走过来,站在床头,黑眼珠仔细地看着他。 苏逾白懒洋洋地,正要开口,然而不用他说,伏肆已经得出结论,弯腰脱掉靴子,又除去外衫,钻了进来。 这倒让苏逾白有些讶异,仿佛昨天刚教了坐,今天就会好好蹲着握手了。 他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去,然后又慢慢地挪上来,只露出一个脑袋,一直裹到下巴底下。 苏逾白也躺进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不动弹,好像两个树根底下的蘑菇。 伏肆陷在被子的另一端,苏逾白碰不到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眼睛却能看见他,一枚脑袋,安静地放在软绵绵的棉花被子里,仰面向上,安详地躺着,目光没有焦距地看在天上,就差在边上给他上三炷香了。 被子里渐渐地暖起来,那冰凉的夜雾蒸发干净。屋里开始流淌着黏稠的倦意,好似一滴一滴汇集起来的湖泊,只想把人无声无息地淹死。 苏逾白昏昏欲睡,便在他要将眼睛闭拢沉下去的时候,床的那一端,突然有鱼直起身子,拍打了一下水面。 苏逾白睁开眼睛,那边的人已经转过身去,背朝着他,弓起身子。被子顺着隆起的尖锐线条向下凹去,薄得好像是有一把刀竖在里面,中间现出一道山谷。 空气里出现了淡淡的血腥气。他身上永远是这种异样的味道。 “嗯?” 伏肆依然面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