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的身份在家中本就没什么人愿意承认,若是那些亲戚们都来,指不定有多少闲话要听。过年聚会的时候尚且明里暗里嘲讽他,更别说是在成人礼上给他与两个哥哥同等的待遇。 他曾在秦珩的成人礼上见过他们两个与宾客谈吐自如的模样,幼时的他曾天真地以为长大了就能自然地变成这样,可他距离成年已经只剩下两周了,却还是完全没有秦琰那样的头脑。 显然,秦琰看出了他的顾虑,腾出只手抚了他的头顶,安抚道:“我和爸有办法让那群老家伙闭嘴,米莎,你只需要记住,这是你的生日,是为你庆祝的,你应该是那个最开心的,不需要有任何担忧——那些事情不该由你来面对。”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即使已经成年,秦琰也不会让这个单纯的少年面对那些肮脏的事物,他不需要学习如何勾心斗角,只需要在秦琰的保护下自由随性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秦升野的人生不该与他一样,被迫待在这个表面平静的狼窝中,时刻需要戒备来自亲人的明枪暗箭。 “你只需要相信我。” 这句话就像一剂定心的良药,让秦升野的担忧在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由于秦升野即使受了伤也闹着要去学校看乔夜阑演出,又在散场之后拽着他去餐厅吃了夜宵,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十二点。地面已经被秦琰叫来的人打扫干净,除了可可被吓到有些蔫之外一切照旧。 秦升野以为莫安清早已自己滚回了家,跟秦琰道了晚安后就美滋滋地睡觉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被砂糖一脚踹到伤口的秦升野疼得龇牙咧嘴,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