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一片的房间里只有老人机那小小的屏幕幽幽亮着光。

    赵寻屿拥着被子靠坐在床头,十八岁的青年结结实实y气地饿了两天,这会儿已经是浑身失力,饿得发颤。

    他以为高考结束了迎接他的就是无边的自由,哪曾想刚自由了没几天,翅膀就被他亲爹折断了,把他扔到这鸟不拉屎的乡下要求他跟着他外婆劳动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绝对是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饿了两天滴水未进,手脚都是被蚊子咬肿的红包,就连下巴都肿起一个,身无分文,没有智能机,只有一个铃声老土只能打电话的破板砖。

    赵寻屿活这么多年就没想过自己会如此落魄,心里对他爹的怨又多了一分,对顾诫的恨又翻了一番。

    仰头恶狠狠地薅了把头发,呼出一口浊气,开灯穿衣起床。

    楚知绿刚走进屋里就看到赵寻屿面sE沉沉地从楼上下来,他穿着黑背心和沙滩K,强劲有力的手臂线条和逆天长腿露在外面,蚊子叮咬的痕迹明显。

    “我饿了,我要吃饭。”他绝食抗议两天他外婆照样油盐不进心如磐石,再不吃东西他就要晕了,只能识趣地向恶势力低头。

    楚知绿看他不再绝食抗议,估计这一遭过去了,也没调侃他,麻溜给他煮了面,又拿了泡好的辣酱给他拌面。

    人是铁饭是钢,饿他个两天,什么豪情满怀凌云壮志都得打趴下。

    赵寻屿能屈能伸,作的时候很y气,这会儿急吼吼地狼吞虎咽也不觉得难为情,没两下就吃得鼻尖沁汗。

    看样子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