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晏伶舟忽觉指尖一阵刺痛,便醒了过来,瞧见自己正躺在一间小木屋内的木床上,床边坐着个青年,着竹青色布衫,淡金面皮,剑眉大眼,五官很是端正,颇显正气,身上传来淡淡的药草味。

    青年正在他指尖施针,见他转醒,惊喜道,“姑娘,你醒啦。”

    晏伶舟听他叫自己“姑娘”,不敢妄自开口,只谨慎地点了点头。

    那青年收了针,见她面色茫然,温声道,“在下是药王谷的弟子苏修靖,出门采药时见姑娘昏死在谷外的毒瘴林中,便带回医治,姑娘已是昏了三日。”他似想起了什么,又道,“姑娘莫担心,我并未逾矩,是用施针之法替姑娘止伤,加以药熏,只是姑娘伤势过重,虽保了性命,却已是内力全失。”

    晏伶舟立时了然,想是我昏迷时内力四散,脉相紊乱,叫他一时未摸脉诊出我乃是男儿身,此人又有些迂腐,不曾碰我身,更是未能发现了。又一想自己内力尽失,心下顿时一沉,忙作伪声道,“郎君,这可如何是好?”

    苏修靖柔声宽慰道,“莫慌,姑娘是因为内力损耗过度,加之外伤严重,内外交困,才导致内力全失,将养些时日,便能恢复,且我施针时,见姑娘因为内力乱散,一身暗毒跟着外涌,趁机替姑娘一并去了。”

    听是可以恢复,晏伶舟心下一宽,又听暗毒尽去,更是大喜,人也轻松了下来,这才忽觉昏了许多时日,口渴得厉害。只他折断的筋骨虽都被续上,身子却甚是疲乏,无甚力气动弹,便道,“郎君,我好渴。”

    苏修靖起身倒了一杯水,回至床边,却有些踌躇,不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