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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剥削,但她很讲“义气”,不愿意那样做。

    “你打个电话给朱胖子看看。”她说,“顶好晚上。”

    “过夜?”

    李幼文点点头。

    那女人去打了电话,回来告诉她,朱胖子约定晚上十点钟来接她。

    “那么,我晚上再来。”

    “不要走,不要走!”那女人急忙留她,“小红,你帮帮我的忙。今天人少,旅馆里电话,老是打回票,也不太好。”

    她本来盘算着,去逛逛马路,看场电影,留些精神,晚上好来对付朱胖子,但已情不可却,便留了下来,在六个小时之间,应召了三次,净赚两百七十元,却累得有些头晕了。

    到了快十点,朱胖子来了。一见面不用多说,她拿起皮包跟着朱胖子出门,跨上计程车。

    “北投!”朱胖子嘱咐司机。

    “不要到北投!”她立即提出异议。

    “为什么?”朱胖子张大着嘴问。

    “我是为你呀!”她不愿意洗北投的温泉,却不肯实说,“弄了满身的硫黄味道,你太太可不要吵翻天?”

    “没有关系,我不管她,她不管我,各人自由发展。”

    “什么?你太太也在自由发展?”

    朱胖子一愣,方会意“小红”这句话,不是好话。“瞎说!”他捏着她的大腿说,“我太太只喜欢打麻将,你以为她也在交男朋友?”

    “我没有说这话,”她笑道,“是你自己心虚起疑。”

    “不成话,不成话!”朱胖子又爱又恨,“小红,你样样都好,就是开起玩笑来,没轻没重,叫人受不了!”

    “你呀!样样都好,就是开不起玩笑,没有味道。”

    “谁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