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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东。”

    “那么搭十三路去吧。”

    两人就近走到十三路公车站,刚开走一辆,还得等一会儿。闲着无事,谈到查尔斯·劳顿,这下聊得很投机,因为他们都是劳顿的崇拜者。

    章敬康眼睛无意间朝斜对面扫过去,忽然像发疯似的拔脚往那边的公车站狂奔。一辆计程车正以三十多码的速度疾驰而来,他也不管,在间不容缓的空隙中,抢着越了过去。那面一辆十三路公车已经上完了最后一位乘客,等他以跑百米冲刺的姿态赶到,车子已经发动,车门刚要关紧。他咬着牙,一只手抓住门框,一只脚同时跨上踏板,把车门硬挤出一条缝,而整个身子倒有十分之九斜悬在车外。

    “危险,摔下去不得了!”车中有人大喊。

    接着一阵电铃急鸣,车子紧急刹车,产生了极大的反冲力。章敬康的身子猛往前倒,凭借非常微弱的手和足,都已把握不住。幸好,未关上的车门也因为反冲力的影响,自动缩向前面,里面的乘客同时伸出三四只手来,把他拉住了。

    售票员铁青着脸,先关门按铃让车子开动,然后训斥章敬康说:“你怎么搞的?危险不危险?你自己不要命,不要来害别人!如果摔死了,报上总骂我们不对,还要吃官司!看你像个大学生,你的行为好像没有受过教育。”

    售票员是个利嘴姑娘,车中也有许多乘客深以为然,七嘴八舌地在批评他。

    惊魂甫定的章敬康心知自己不对,涨红了脸,忍受大家的责备。但是,他倒也还沉着,拿出月票来给售票员剪洞,然后擦一擦汗,冷眼搜索着。

    他看到了!暗暗舒了口气,觉得这一场惊险已得到了充分的回报。

    他们二人在车中,一前一后,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