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温瓷心里一颗大石落下,紧着的一根弦彻底松开,高兴地笑了。 这漫长的七个小时里,她和他同样紧张,同样害怕。 这世界要是有神的话,神务必要听到她的祷告给予眷顾,让她的希望有希望,让徐时礼如愿以偿。 终于,总算,平安了。 手术结束后没多久,就在转移回病房后二十分钟,季枚和徐父赶到。 季枚站在病床那一刻,眼睛是湿润的,待看见有些憔悴的两个孩子和年迈的父亲,心里更是愧疚,直接毫不客气把他们都赶了回去。 徐父也附和说,“你们都回去休息罢,这里有我呢,何况还有护工。” 凌晨三点,外头白雾茫茫。 宾利车从医院驶出,穿过里昂街区灯火,二十分钟后进入环山公路,沿着沿海长长一条堤坝直行,驶入一座欧式庄园。 这是上个世纪末徐时礼外婆和外公就买下来准备养老的宅子,后来便一直住这。 宾利车进入庄园,再行驶一段路就停当在门前。 温瓷松了一根筋,一上车就睡了过去,下车时毫无反应,徐时礼绕到另一边要抱她,手穿过她膝盖窝时她正巧醒了,当着外公的面挺不好意思地把他一推,揉着困倦的眼睛打算自己下地,“我自己来。” 徐时礼笑她,“外公身体矫健,健步如飞,已经进去了。” 温瓷:“……你是我心里蛔虫吗?” 怎么什么都知道。 徐时礼一手搭着车门,一手搭车顶,垂眸看着坐在车里的温瓷,下巴微扬,语气桀骜,“所以要不要我抱。” 温瓷一噎,下一秒生怕他反悔似的,坚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