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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着早读铃,于途跨进了教室。他不以勤奋标榜自己,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的智商足以支撑小少年的傲气。他拉开书包,单词书和古诗文中间,夹着个平平无奇的褐色信封。

    嗡嗡的背书声里,班主任背着手来回巡视,时不时敲敲课桌,赶跑一只只瞌睡虫,却对埋头读信的于途熟视无睹——好学生总是有些特权的,何况他是一中各种意义上的门面——转而踱到前排,挡住了班花水汪汪的大眼睛。

    “把头回过去,看再多帅哥也帮不了你考211,是哇?”

    于途又翻过一页信纸,顺便抄起了课本。刚刚在桌缝间竖起,翟亮就在书的上方探头探脑,前挡窜后,后挡窜前,然后就被照脑门敲了一记,很是清脆。

    于途没好气道:“干什么呢?”

    “这不是好奇嘛,”翟亮捂着额头,嘶嘶地抽气,“谁写的情书能把你从广寒宫里请出来,大早上单词也不背了,看得这么入迷?”

    “什么情书!别胡说!”

    “那你说是什么?”

    “早说过了,是笔友。”

    “多老套的借口啊!”翟亮嘎嘎直乐,“于神,于仙儿,动了凡心不丢人,真的,看上谁了直说哥们帮你追……”

    砰!

    讲台一震。

    “太猖狂了哈!”嘈杂的教室骤然一静,全班同学齐刷刷抬头,又顺着一脸忍无可忍的班主任的手指,看向最后排那对同桌。

    “于途!翟亮!当这是你们家呢?第一节课站着听!”

    宜兴一中的美丽传说,光荣榜一钉子户,优等生本生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翟亮连着一个月鞍前马后打饭喂球不提,于途那天下了晚修回到家,看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