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

据上风了,整个徽州城都在他的治下,她终究跑不出这个猎场。

    所以,他只消留出一扇大开的城门,她便会以为尚有“生路”可走。

    林中的小鹿最是机警,往往会默默观察,直到风波将平之时再乘机逃离。他料定她就是那头小鹿,故而最后一日城门将闭之时,他就在这里等着她。

    围师必阙,阙则必出,出则易散,可破之道也。

    师杭被男人一把丢在榻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

    她骑过马,却没骑过这样烈的马。自家府里那匹踏雪个头娇小、脾气温驯,跑起来便是松开缰绳也绝不会把人颠下去;可这男人的马简直跟发了狂似的,跑到最后,师杭一心只想吐。

    果然,等她被切切实实甩在榻上以后,便再也忍不住了。

    她立刻翻身滚下来,趴在地上就是一阵g呕。可她这几日来只喝了点汤水和米粥,吐也吐不出来什么,只能缩成团一个劲儿喘息发抖。

    强掳她的男人就立在她面前,冷眼看她难受得要Si,一句话都不说。好半晌,师杭才终于缓过神。她抬起头,却见男人依旧立在原处盯着她。

    一眼望去,四目相对,似乎这才是她与他的初见。

    她跪坐着,男人逆光站着,一大片影子将她严严实实罩住。他个头很高,师杭估m0不准,但总归b寻常男子还高出不少;他还很黑,许是受多了风吹日晒,面容一点儿也不细腻,师杭没见过几个外男,但习文的男子确实没一个这么难看。

    最后便是他的眉目。

    往好处说,细细看去,男人倒是当得起目蓄宝光、鼻若悬胆、鬓如刀裁几个字,浓眉飞扬之间,一派英武之气;但往坏处说,他实在生得太凌厉了,凶意满满、戾气横生,倘若换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