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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还要找能摆开家宴的厅堂,程立段让他提前来是对的,这里不比北京省事,一通忙活下来,两三天都没了。 他忙得都没时间和陈木通话,只能晚上的时候从老管家那里知道一点陈木的身体状况。 家宴定在正月十六,程立段坐的飞机大概八九点落地,等到了村里,恰好能赶上一顿盛宴。 宗祠本家已经都入了席,程锦明派去接机的车子却迟迟没来消息,他给随行的老管家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打给程立段也是如此。 程锦明心里莫名地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又摇摇头自己打消,他强撑着精神把家宴从早办到晚,却一直没见程立段出现。 直等人都散了席,脸上的笑就再也挂不住,程锦明冷着脸大步流星往外面走,没走出几步,就见几辆车子打着车灯开过来。 1 灯柱晃得他眯起眼,等车停稳,从里面下来几个人。 是他派去接机的司机,程立段,和老管家。 “陈木呢?”程锦明眼睛把这寥寥几个人扫了无数遍,仿佛是自己看漏掉,人其实在一样,可又哪里是这一回事儿呢。 程锦明强压着心里黑洞一般渐渐扩大的不安,颤声说,“爸,陈木在哪儿?” 没人回他。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像一座座冷血的雕塑。 程锦明屏住呼吸。 他能听见自己胸腔里的那块rou跳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一瞬间,像被挖空了似的骤停。 在那几秒钟里,程锦明忽然就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又惊慌失措地大喊:“为……为什么没有人说话啊,快回答我啊,陈木呢……?陈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