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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

    要把那稀疏的暗黄色发丝从头皮上一根根扯下,还是将他松弛皱裂的老皮一片片剥开,又或是把那肥腻熏人的脂肪油膏一寸寸刮净,扔进锅炉房里慢慢炼化……

    想剖开他的便便大腹。打掉他的牙齿,割掉他的舌头,塞进他恶臭的肥肠里。

    不让他再骗mama。

    想割断他的手脚,碾碎他的yinjing,扔进外太空的黑洞里。

    不能对乔霖有非分之想。

    他配不得善始善终,连火化成灰都是对这星球的玷污。

    侮辱他的尸体一定很快活。

    可她不会犯罪,她是个好孩子。

    蕾娜心中被邪恶的念想侵占。她一瓣瓣撕着手里的玫瑰,洁白片片纷扬,轻轻盖住她黑色的裙装。

    是必须忍耐的伪装。

    ……

    乔霖敲了门,无人应。

    他插上钥匙,旋开门锁。往里走了几步,看到想见的人,松了一口气,然后来到沙发边,抚着衣摆蹲跪下来。

    “蕾娜。”乔霖抬起手,抽走她掌中被扯得几乎只剩花蕊的秃枝,温声询问:“神父要主持追悼会了,我们出去吧?”

    被吵醒的蕾娜缓缓睁开眼。浓密的金色眼睫像被放了慢动作后,振翅抖弄的蝶。

    仿佛能从那翻卷的长睫上,筛落一层闪着金光的鳞粉来。

    “我好像要坏掉了。”蕾娜轻声开口。饱满的、樱桃似的唇瓣微微张启,粉色的舌尖随着字音跳动。她的眼神空洞,不知在看向哪个时空的自己,“能从我包里拿几颗糖出来吗?我想含着。”

    乔霖心疼她,却不知从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