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舒予白开了口,却不知从何谈起,只轻叹,又作罢。她想问,这几年你还好么?是怎么挺过来的?我不在你身边,有没有怨我? 可想说的太多了,反倒一句也没能说出口。 春日风,很有些浅香,是掠过花林吹来的,有些微醺的甜香,南雪的桌子蛮大,靠着窗边儿,上头有一只光滑的白瓷瓶儿,细口,一只玫瑰插在里头,含着馥郁的浅香。 南雪像个小学生一样,桌面上干干净净的,放了一个笔记本,细格纹,浅灰色,还有一只浅蓝色的中性笔,似乎准备做笔记。 她借给南雪的教材,也被她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儿。 老师,来这边。 南雪给她搬了一张椅子,放在桌子旁。 舒予白: 她刚刚叫什么? 老师? 舒予白脸颊一热,不可思议地看着南雪。 这叫法没什么问题,毕竟她是来给南雪上课的,不叫老师叫什么?偏偏她又看了一眼南雪,女孩儿已经安静地坐在书桌边儿了,等着她。 她压下某种想法,走过去,矮身坐下,说:谢谢。 预习过没有? 舒予白柔声问,翻了一下自己借给南雪的课本。 原本她的笔迹之上,又多了一层,是南雪后来写上去的,她的字很好看,疏疏落落,笔锋很明显,透着冷冷的锐利感。 嗯。 南雪点点头。 预习了是吧。 舒予白合上书,从桌上提起她的笔,又翻开了那个细格子笔记本,在上面画了个大纲。 那我从艺术的发源开始讲。 大纲上一个箭头,往下指。 舒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