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疗右手。算是重拾旧业。 嗯,我得回杭州。 做什么?南雪问。 我老师在那边。舒予白半是回忆半是感慨:从前读书时,可以那么轻松地跟着她学,现在毕业了,学费就她话语一顿,没再继续。 南雪轻声问:要不,和应冉学? 应冉是南雪舅舅。 也是著名书画家,诗人,学者,曾任国家画院院长,美院博导,副校长。 学艺术花费高昂,假如想进修,提高自身水平,找名师更是如此。进修班一周课的开销抵得上她一个月的全部收入。 应冉很有名气,开课的费用更是昂贵。 多了这层血缘关系,南雪的潜台词是想帮她省下学费。 1 舒予白没看她,低着头,过了很久,才说:谢谢,但不用了。 语气轻描淡写的,南雪却听得出,分明是带着强撑着的自信。舒予白像个描的精致的纸人偶,看着漂亮,可那光鲜、笃定只是层壳儿。 是一戳就破,露出虚弱的内里的纸面。 南雪暗自懊悔。 舒予白自尊心很强,她们在一起,舒予白从不要她的赠予,哪怕只是一条项链或是手环。说要买她的画,更是触碰了她的底线。 比起救济,更像羞辱。 她怎么可以忘了? 夜凉如水。 记忆里里有一群小孩,面目模糊。 是在老旧的居民楼间。支离破碎的巷子,褐色的土灰墙,上个世纪的瓦片脆弱不堪,廉价的小摊贩遍地吆喝,红色的牌子上写着吉利小卖部,几个中年人光着脚在路口打牌喝酒。一只黑色的狗抬起一只腿抵在电线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