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绝

舒正也;徽者,美善也。既和且平,君子徽猷,这两个字放在何处都是好意头,可师杭却觉得觉得此人德不配字,于是冷嘲道:“哦,原来是平定的平,我还以为是夷为平地的平呢。”

    闻言,孟开平仿佛被兜头泼了盆凉水,悻悻道:“你不必明里暗里贬低我,我晓得你眼高于顶,看不起咱这些农民出身的穷小子。可谁又是生来便富贵已极的?男人只要有本事有志气,何愁没有出路。你们师家祖上在宋时是望族,汉唐魏晋之时呢?若再往前数几代,谁家都曾一穷二白过,而你只是刚好生得b我巧些罢了。”

    以往他说的那些话,师杭只觉得又粗俗又无理,连辩都懒得辩。唯独这番话倒有点儿可取之处。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可以此鉴人。”她想了想,认真答道:“我从没看低过贫民,若无他们的辛勤劳苦,哪有我们的闲适安逸?反倒是你自己十分介意这一点,处处自卑又处处掩饰,故而才觉得我意有所指,总在贬低你的出身。”

    孟开平猝不及防被言中了心思,低头不语。

    师杭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我只是觉得你们有违道法,轻视X命。以杀戮之举为富贵荣华铺路,岂不可鄙?”

    没想到男人听了她这话,当即轻笑一声抬起头,望着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悯之sE。

    “那我也实话实说了,筠娘,你太固步自封了。”他拿起手里的那几册古籍,随手翻了翻,又重新丢回给她:“你自小被爹娘护得密不透风,未见人间疾苦,对万物万事的了解都来自于什么?仅靠待在方寸书阁间,Si读这些冷冰冰、臭熏熏的纸张吗?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