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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地感到了一丝不知所措。

    小鬼扯扯他的袖子:“陪我去吧。”

    “这是我第一次在东京看烟花哦。”

    “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小鬼说:“家入小姐告诉我,安乐死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是我不会再醒来。”

    “我告诉她没关系。”

    “因为你的缘故,我已经很习惯做梦了。”

    小鬼笑了笑。

    他四处看了看,脸上带着怀念的情绪。宿傩跟着他的目光,似乎也看见了两个人影,他们怀着各异的心思,在不见天日的暗室里彼此依偎。纯然的黑夜成了一袭天然的伪装,掩住了时光洪流中淤积的恐惧与孤独,命中注定的死期,命运相连的伴侣,他们站在悬崖绝壁之上,颈上系着一条名为“爱”的钢索,总要有人纵身跃下,成全这份一同赴死的决意。

    小鬼要跳下去了。

    像祭祀的牲畜一样。

    “你也不挣扎一下么?”宿傩说。

    小鬼微笑着,没有回答。

    说是笑,又太淡了。

    淡得像是把什么事情都想清了,也就没什么好动摇的了。

    小鬼说:“如果要做梦的话,还是做个好梦吧。”

    “我们两个一直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回忆。我想……我们之间,至少要有些值得回想的东西。”

    最后还是去了。

    因为有宿傩在的缘故,他们轻而易举地登上了塔楼顶端。街道上蠕蠕移动的黑色人潮,和年轻男女欢声笑语的喧嚣,像是隔了一层玻璃罩子,摆放在他们的世界之外。

    虎杖放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