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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傩喝的不慢,却不感到醉意。

    酒精在体内散出暖意,如同一簇摩擦燃起的火花,宿傩醺醺然,心情大概是这二十年来最好的一次。

    杯里残了半盏,他悬在唇边,只是浅饮。不知不觉中,视线探向坐在一侧的小鬼。

    “喝过酒吗?”宿傩问。

    “喝过啤酒。”虎杖想到天元酒吧里请他喝酒的大jiejie,又补充道,“还有鸡尾酒。”

    “来。”

    宿傩对他招手。

    虎杖以为宿傩要分他一杯,满是期待地迎了上去。但宿傩只是蘸湿手指,将清亮的酒液抹在虎杖唇上。

    酒精在唇上带来短暂凉爽的刺激,鼻尖充溢着大米的香气,少许酒液顺着唇缝流入口腔,舌尖上绽开甘醇微酸的余韵。

    虎杖一边回味,一边抿了抿嘴唇。他还想再尝一点,便见宿傩一口喝干了残存的酒液。

    “喂……”

    虎杖很有些失望,而宿傩只是消闲冷睇。

    “还是不懂行啊,”宿傩摇了摇喝空的酒杯,“买到了不错的生酛,这点值得赞赏。但醇酒是要用旨味来配的,没准备好美味的料理,实在令人扫兴。”

    “不过,我对你也没什么期待。”

    “你么……,”宿傩上下打量他一番,“只是个没品位的小鬼罢了。”

    他递来酒杯,示意虎杖倒满。虎杖刚受了气,便假装没看见。宿傩也不恼,自去斟了半杯。他想了想,拆下左耳上的黑色耳钉,投入酒液之中。

    “小鬼。”宿傩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