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阈值
“羞辱我的话,你说得多了,我差那几句?” “你从小做事就不太考虑后果,想一出是一出,净给自己惹麻烦,净让我生气。” 喷嚏不见停,上官阙找来炭盆点着,又脱掉韩临湿透的鞋袜,把冰凉的双足托到火上烤暖,才放在膝头套上厚袜,体贴入微:“就算为了躲我,你也不该这样没轻重。” 韩临不答,上官阙拾起衣服顺手扔进盆里给韩临洗衣服,洗完搭出去晾,回来问韩临:“马上入冬,你怎么还穿初秋的薄衫?我到你屋里看了,柜子里一件厚衣服都没有。” 这时韩临正跪在地上擦被自己弄湿弄脏的地板,闷声说:“随身的几件落在洛阳没带走,剩下的都运到无蝉门了。” 上官阙说地上凉,要他起来,又去看火,做着计划:“过两天请裁缝上山给你做几身。” 3 韩临弯腰使劲擦一块顽固的陈年垢迹:“上官阙,我只差一点就摆脱你了。” 上官阙突然笑起来,好像听见笑话:“只差一点?” 韩临停住动作,室内填满雨声。 后来姜汤煮沸,上官阙盛进碗里,汤匙递到嘴边,韩临不张口。 僵持片刻,热汤烫手,上官阙搁碗,捏住韩临的耳垂为手指降温,说:“抱歉,我不该说你不想听的话。” 半天都没把耳垂暖热,上官阙翻出狐皮毛氅,转眼就见韩临已经一口闷了那碗姜汤,把空碗扔开,撑手要起身离开。 用狐氅裹按住任性的青年,上官阙从后看,总觉得他像覆了厚厚的膏酪糖霜。 双重诱惑下,心跳得很急,上官阙跪蹲下去,制住脱狐氅的动作,把人搂进怀里,脸埋到韩临肩窝:“捂一会儿,发发汗。” 手臂越收越紧,韩临挣扎起来,又被握住腰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