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寒

程攸宁虽说还是不谙人情世故的白纸一张,却也不是辨不出冷淡热情的傻子,翻着消息记录里的谢时颐愈发言简意赅的发言,她不至于什么都感觉不到。

    每当她想和谢时颐聊点什么,对方总会以忙碌匆匆终结话题,甚至一度不回她的消息,几次问候石沉大海后,她便猜想谢时颐多半是故意不理她。

    以前谢时颐也不是没忙过,此前赶活动策划时忙得脚不沾地,也没像这次一样失踪得这么彻底,就算一时顾不上回她消息,等休息时也会主动接上之前的话题,从不会动辄一副搪塞敷衍的口吻。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找不出是哪里出了错,印象里放假前都还好端端的,好像一夜之间就什么都变了。

    难道提前回家那时候就开始了么?她想起谢时颐第一次爽约,然后循着日期,绞尽脑汁去想那阵子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唯一算得上意外的就是艺术展那场风波,可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毕竟遭罪的人是她,她也没有因为这件事爽了和谢时颐的约定,况且她已经第一时间和谢时颐解释了,当时对方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古怪,还替她澄清了。

    她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不至于是问题所在,可问题到底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抱着玩偶自问自答半天也说不上个所以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打了腹稿又小心翼翼删删改改了好多遍的问题发给谢时颐,委婉地问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或者自己是不是惹她不高兴了,却只换回略显冷淡的只言片语。

    真的么?她忍不住追问,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