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光

的学妹多了几分亲昵。乐于和她交谈、乐于与她见面,心甘情愿为她放慢脚步,去做一些没必要做的事,只要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满心欢喜。

    一旦醒悟,过去那些心无隔阂的相处瞬时都变了滋味,谢时颐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审视自己,想看清自己表现出来的善解人意中到底掺了几分见不得光的私心。

    那几天,她像入了魔怔似的,反复地去想,却始终无从剖析个清楚明白,倒是应了那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只不过就算想不透,也无关紧要了,正所谓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尽。想得再多,续要为之谋算的只有当下和未来,她默默删去了行程表里的旅行计划。

    她的人生规划中并没有抵抗世俗人l纲常这一项,程攸宁和她一样同为nVX,单是这一点,就足以令她将这份感情视作必须舍弃的无用、甚至有害之物。

    家教过早地剥夺了她的天真和理想主义,圣诞老人只存在于童话中,现实中不存在凭空得来的礼物,不管想得到什么,都需要付出相应代价。而这份与社会大流相悖的感情需要付出更多才能交换,她不觉得自己会愿意付出那么多。

    所以她选择及时止损。

    趁还没陷太深,尽快结束吧,她开始疏远程攸宁,先是推掉约定,再是回避联系,一点点地拉开距离,将过去培养出的亲密氛围挤走。

    暑假两个月,足够两人重新变回陌路。

    这并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第一次回绝或许需要下点狠心,可一旦开了头,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就变得越来越熟练,她还给自己找了很多事,让自己分不开神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她是人不是机器,哪怕理智占上风,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