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果然,她很认真地又问了句:“你买那么多衣服,是因为喜欢换衣服吗?” 这灵魂的问题将严烈给难住了。 方灼见他呆愣,对他的智商感到有点失望,只好自问自答道:“是为了不得不穿衣服的时候,能有一点点自由的选择。” 方灼的每一个点都落在严烈完全意想不到的梗上,让他脸上露出一种似懂非懂又自我怀疑的矛盾表情。以致于当方灼走远了之后,他还在默默参悟这个深刻的道理。 好绝一逻辑。 去方灼家的路严烈走过一半,熟练地陪她乘坐城乡公交到了大桥下,等待去往村镇的面包车。 他一整天心情都很好,又背包又打伞,哪怕抵达这里已经浪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依旧脚步轻快,神色飞扬,嘴里哼着方灼没听过的歌。 两人在桥下等了没多久,雨水停了。乌云散开后露出一角淡蓝色的天,不热烈的阳光穿刺下来,照在乡间的碧绿山色上。 草木上蒙着水汽,吞吐着令人清爽的气息。 严烈看着山壁上的攀缘植物,还有那些间或开放的不知名的白花,饶有兴趣地问方灼是什么。 方灼无奈说:“我怎么知道?就是野花吧。” 严烈说:“那么努力开的花,怎么能随便叫它们野花?它们有自己的名字吧。” 他好像总是有些奇奇怪怪又很少年气的想法,听起来很天真,但一点都不让人讨厌。 严烈拿出手机,用摄像头对准识别。 方灼对这个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