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
印记,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只剩两道。 他说过,以最后一道为限,届时不论发生什么,他也要打开惘极境将季风带回来,但明日长竟天的人就会带着他娘去风陵渡北郊试炼。 风银握紧了手,一双眼睛变得深邃不见底,隐隐一道蓝光迸发,转瞬即逝,忽然窗外传来一丝细微的动静, “谁?” 仔细听了会儿才发现外边房顶是坐了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果然,下一刻房顶的瓦片一动,一个身影轻轻落下,踩着窗台一跃落到地面。 “季掌门。” 季之庭浅笑:“小少君。” 风银问:“白掌门那边可有松动?” 先前从浮屠镇回来,风银和霁月阁这边便和时风门商议,时风门去跟青州白焰门交涉,毕竟不论现在关系如何,也都是有着旧渊源的,不至于像阆风人和他们这般对立,或许能够用一种更简单的方式卸去长竟天青州白门的力量。 “老头固执得很,口说无凭,他不会这般轻易相信。”季之庭不客气地给自己倒茶,饮了一口。 “况且当年阆风人给他门中造成的损失是不可否认的,他宁愿站在长竟天那边,也不会放下对阆风人的成见。” 风银垂了垂眼睫,季之庭说的他何尝不知,当年的事,没有谁是绝对的受害者,一场混战,鲜血淋漓,你灭我全族上下,我毁你百年根基,没人有资格说句两相抵消,也没人能全然斩断无数条认命扎下的跗骨仇恨。 即便是知道这一点,他也承认他心中有恨,真正清醒的人不多,他知道他绝不是其中一个,或许刚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