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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天凤削水果时划伤了自己,鲜血从手上滴滴答答落下来。上官鸿信便低下头替他吮了血。后来他送了策天凤一套陶瓷刀具,在策天凤小睡时慢慢削一个苹果,刀下拖着极长的一圈皮。策天凤就像那个苹果一样,一层层被剥得赤裸,吞食殆尽。

    上官鸿信几乎没有经历过青春期,因为策天凤的指引,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冷酷又熟稔,玩弄它像玩弄断云石,千变万化不过是人脑里盲目的小把戏。他们从rou体关系先开始,上官鸿信总是抱怨他学不会接吻。

    老师,你好像根本没有热情这种东西。

    彼时上官鸿信贴在他耳边低喃,呼出的热气全扑在策天凤耳边,在鼓膜上敲出声响。他尚没有被策天凤伤害过,不明白十年怕井绳的道理,所以姿态随意而逾越。他能感觉到策天凤对他的重视,他以为这是一种喜爱。

    然而策天凤对他的放任更像是一种补偿,用现在为未来作偿。

    天色快亮,默苍离准时睁开双眼,身上凝结水渍,手心里甚至有热汗。他下床,去浴室放水,一声不吭将自己放逐到水底。他早已是个成年人,欲望不至于令他难堪,只是浴缸里倒映的脸随水流摇晃,似乎是有些难过。

    他将手掌没入水面,扯碎那张脸。再平静时,它便一点不动摇了。

    神蛊温皇最近闲得发慌。

    又那么巧,上官鸿信抛了个炸弹入地。众人纷纷闪躲,他却还想加码,生怕爆炸时场面不够盛大,死伤不够多。俏如来话里话外是请他忍耐,温皇笑眯眯地应,关系图进一步扩展,他喜欢一潭浑水里彼此相争的戏码。

    “看得开一些。”他一边倒茶一边说。

    上官鸿信看他优雅动作,最终桌上只有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