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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他的一心多用逃避了这一条路径,直接删除了不会有结果的过程。

    出门时似乎忘了反锁。

    默苍离在离开时摸了下口袋里的钥匙,棱角分明的锁芯没有温度,同他的手指一样凉。被浸湿的衣服沉重,他身体一直不算好,走起来很费力。他知道这种天气该打伞,但他此时不想同任何人有交流。

    他回到住所,这个地方他住了五六年,但从来只走一条路——进出大门的路。地方是上官鸿信选的,冥医帮忙做了参谋,他只来看过一眼,路过时上官鸿信特意指给他,脸上有不明显的期冀神色。

    老师,就是这里。

    上官鸿信示意他看窗外。

    我替您选了这个地方。您觉得可以吗?

    他那时还叫策天凤。

    策天凤说可以。

    风景在他无机质的眼里一闪而逝,从未有任何人留下痕迹。

    于是上官鸿信的神情也淡薄下去,他离开策天凤身侧,靠回原属于他的一边,胸膛起伏,似是叹气。但呼出的气流太轻,在空中平淡流转,传到他身边时就没了温度,策天凤偏头看着窗外,选择忽视。

    而现在上官鸿信做出跟他同样的选择。默苍离的求生欲望比一口气还要更轻,上官鸿信早感觉不到。自霓裳离开后,他们的感情便只是苟延残喘。能拖延到此时,连默苍离都不由对自己讶异。

    也许他比他所想的更在乎上官鸿信。

    门前积了水,他拖下潮湿的外套走进去。默苍离性格冷漠,不好与人相处,但并不是没有自理能力。他只是没有感觉,而亲近死亡的念头却越演越烈,雨水袭身的凉意可以唤回他一点存在的知觉,不仅仅是一副背负沉重责任的躯壳。

    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