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身走了,留沈亦温一人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理不直气也壮的。 等他换了衣服,洗漱完,余晏冬已经躺在床上了,眼睛半睁不睁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他欺身过去,对方轻哼一声,头微微靠过来,眼睛彻底闭上了。 细软的头发零星落在他颈间,搔得他有点痒。 身边人的热度沿着两人靠近的手臂扩散,烘得他全身都暖和起来。他喟叹一声,心也仿佛一点点被填满,就像自己那次醉酒醒来,看到他枕在床边时一样。 他不敢转头,便只能用眼神细细描绘对方的手。 余晏冬从不留指甲,指尖圆润,手指修长,虎口处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是当兵的时候留下的。这双手的主人此时正睡得沉,五指微微蜷起,时不时抽动几下,看得沈亦温忍不住想笑。 他伸出手,虚握住那只毫无防备的右手,尾指勾住对方的,好像两人是一对亲密的眷侣。 他忍不住唾弃自己“趁虚而入”的行径,又不可抑制地感到欢喜。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两人的手指上投下一道线,倒像对银戒。 靠着nongnong的暖意,沈亦温也不知不觉间沉入无边梦境去了。 这天后,两人就像达成了什么共识,沈亦温不必找借口留宿,而余晏冬也没有问。 另一边,搜捕“枭”的任务也有了进展。 余晏冬如约将他所持有的资料全盘拖出,两份资料整合,竟让他们找到了些线索。 一个叫刘守全的记者。 特别行动队唯一一次抓到“枭”的情报,很有可能原本是他提供的。 从他的经历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