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跳崖实与自杀无异。崖高百丈,若非轻功卓绝,早已粉身碎骨。可他不仅没死,还等到了南明。 “难道当真只是巧合吗?”南明摸到了香炉镂空的纹路,揭开圆顶,两指勾着内壁将它提到身前,脑中仍在推算,“不可能。他对‘南明’十分执着,此行必定已事先得到了我在云山的消息。” 即便没有把握能找到人,依然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消息把自己折腾得伤重垂死,简直白夸他聪明。 不管封光为了什么而来,不管他背后是哪只搅动风云的手,不管他何时会离开云山……空余的那只手托起香炉,南明站在窗前望着幽幽山影,心说哪儿来的傻子,藏着这么多秘密也敢对任务目标毫不设防,还以为自己能跑得掉么? 须臾之间,封光乍闻他“失忆”时的杀意如一丝刺骨寒风掠过了他的脊背。 “过去”……“过去”到底是段怎样的孽缘,竟能将一把离主的刀和一个死过的人系回一起,越缠越深。 南明垂眼看向香炉,忽而一怔。 说来他也是有病,明知死士来历有异,却还是心生喜爱,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既已决心把人留下,又忍不住反复试探,冷眼剖解一颗guntang的真心。 譬如此时。 “封光,”南明平静地出声,“出来。” 一道影子落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听候发落。 果然在守夜。 南明放下香炉,折身一瞥他苍白的面色,先扣住男人冰凉的手腕送入涓涓真气,接着才开口问道:“把我的香藏哪儿了?” 刺痛的经脉被流转的内力驱散了寒气,封光任由医师扣住自己命脉,目光落在空空如也的香炉上,既没有道谢,也没有请罪。 他的声音笃定且压抑:“您还在拿自己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