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欢 第6节
的泪珠,就挂在下颌处。 被泪水洗的素净的面容、茫然失意的目光、坠着金豆豆的下巴,这每一样都足以令人心软。 谢枕石也措不及防的心软了,他鬼使神差的抬手,曲起手指为她蹭去下颌处的泪珠。 那泪已经凉了,但却灼热的可怕。 谢枕石本能的缩回手,原本平静的眸子荡起层层波澜,而后愈发深沉。 他最终还是将人打腰抱了起来,但又执拗的未用双手触及她的腰肢,而是用手腕揽着,随即嘱咐周安:“你先去温府传个信,让温世叔叫郎中来,我们随后就到。” 怀里的人还在絮絮不止,只有翻来覆去的两句话,“走开”和“救我”,声音很低,是力不从心的求救,但一声声的直喊进人的心窝子里去。 落屏跟在他们身后撑伞,已经尽力将油纸伞倾斜,但依旧遮不全两人,谢枕石的手、温流萤的脚都淋在外面。 她那件湖色披风,垂在谢枕石的手臂旁,随着他的走动,一下下的往他胳膊上打。 此时的他,实在过于草木皆兵,一沉下心来,甚至能猜出来那披风的材质,必然是上好的绸缎,因为它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感觉,是滑的、细的、柔软的。 两人再到温府时,温止言正等在门前,他早前一听周安的描述,便知发生了什么,这会儿也不多问,引着谢枕石直奔温流萤的闺房。侍女们早已备好热水,为温流萤仔细收拾了一番,又换上干净的衣裳,才将人扶到床榻上,用熏过安息香的衾被团团拥住。 候在一旁的郎中匆匆忙忙的为她把了脉,再三确定她只是惊惧过度,又受了些凉,才至精神恍惚,其它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