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那白衣少年不假思索道:“一谓废置。举正直之人用之,废置邪枉之人,则民服其上。一谓错乃加置其上义。举直加之乎枉之上。”

    如此三番五次下来,这白衣少年俱都对答如流。孟敬仲略一思索,又问道:“贤者狎而敬之。”

    这个问题是出自《礼记》了。

    《礼记》乃是儒家四书五经中最难的,选它作本经的人也最少。

    以《礼记》发问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位孟斋长的险恶用心。

    张幼双想到这儿,忍不住对着孟敬仲左看右看。看这位温文尔雅的模样,竟然还是个腹黑?

    这句话的意思是对于贤能的人要尊敬并且亲近他。

    那白衣少年蹙眉道:“朱子曰,人之常情,与人亲狎则敬驰,有所畏敬则爱衰。贤者乃能狎而敬之。是以虽亵而不慢;畏而爱之,是以貌恭而亲情也。”

    这个回答可以说十分完美,然而孟敬仲唇角一弯,又问道:“以经解经呢。”

    那白衣少年瞬间被问僵硬了,卡壳了。

    旁观的张幼双忍不住为这少年默默点了根蜡。

    《礼记》本来就难了,以经解经,这就更考察对方对这四书五经的熟悉程度。

    “哈哈哈蓬仙王希礼说不上来了,罚酒三杯。”围观少年们十分没有心理压力地幸灾乐祸。

    孟敬仲眼眸一弯:“罚酒三杯。”

    四野风来,云淡风轻,绿阴曳地,侵入衣袂间。

    端得是一派少年潇洒风流。

    就在这时,一道柔和的,清朗的,有点儿懒散,却明显不属于男子的嗓音响起。

    “朱子曰,人之常情,与人亲狎则敬驰,有所畏敬则爱衰。

    “私以为可以《论语·公冶长篇》一六来解。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