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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安走进季宅的院子,保姆看到他惊喜地叫道:“小安你回来了,季先生等了你一夜。”梁安没来得及阻止,眼看她小跑进屋内通知季牧彦。

    梁安只得跟在她身后进门,季牧彦在客厅里,他听见保姆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看见梁安后,哑声问:“你去哪了。”

    茶几上烟灰缸里堆着四五个燃尽的烟头,季牧彦戒烟有好几年,昨晚又复抽,几支烟就让他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他好像一下老了几岁,头发垂在额前,衬衣是昨天那件,肩膀肘部都是褶皱。季牧彦少有这样不修边幅的形象。

    梁安刚要开口,季牧彦又说:“对不起,安安,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梁安叹了口气:“我们去书房。”

    季牧彦关上书房的门,转身就想来拥抱梁安,被梁安躲开了,梁安说:“季牧彦,我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在我手机里,你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没问题的话,我们——”

    他努力用平静的,商量的口吻与季牧彦对话。

    季牧彦怔了怔:“你至于吗?”

    “至于。”梁安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开始搅动。

    季牧彦突然离开他身边,绕过书桌,双手撑着桌面,他垂下头,半晌没说话,然后轻笑一声,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这个较真的性格……”

    像是长辈在嗔怪不懂事的小辈。

    季牧彦说:“你不想听我解释,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梁安,这世界上有许多身不由己,我和那人是逢场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