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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床单、枕套都得拿去换洗。浓烈的白兰香气在整间屋子里飘荡。 “程哥，”董明躺在程栋身旁，替他整理头发，不时抚摸他的额头，温声问：“还能再陪我一会儿吗？” “嗯……”程栋累得不行，几近昏睡，嘴巴还在回应只是因为他长年放纵董明，存在条件反射。就是真的在梦里，他也经常在听到董明的声音后回应。 他的世界啊，狭窄得只剩下他了。 “睡着就没意思了，程哥，不要睡。” 董明虽是这么说，却没有故意放大声音叫醒他，或拍醒他的意思。沉稳的眼神深深注视着程栋，董明继续轻抚他的头发。 “嗯……” “不要睡啊，程哥。” “不……董……混蛋。” “……” 犹如当头一棒。 手停了下来，董明愣了愣，看向程栋的眼神越来越难以置信。或许是听错了，他坐起身，想再确认一下程栋的梦呓。 “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回复，人平稳地睡着了。 得不出答案的人，陷入了沉思。 “我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董明很吓人啊？” “哪方面？成绩的话确实好吓人，那家伙也太强悍了，啥都第一。学习好就算了，运动、长相、家庭也是一流。羡慕死个人嘞。” “话是没错啦，但不是这个。是另外的……该怎么形容呢？气质？作派？” “啊？” “就、你们不觉得他很怪吗？” “也没有吧。” “难道就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吗？” “你先说说怎么个古怪法？” 高二时，董明无意间听到过同班同学在背后议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