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
姜矜谋算人心多年,她的嘲讽一针见血,我听了只觉默然。 或许这是我为所yu为后该受的报应。 不仅仅是容清渠和肖然的联手欺辱,还有我的亲人、我的家庭、我的真心。 皆如雨中浮萍,狂风一吹,尽然离散。 握紧这头,那头飘远。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不是吗?” 大约我恍然的言语太轻,姜矜未听分明,不由问了一句:“什么?” “您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态度有些微软弱,停滞了两秒,又淡淡补充道,“容清渠是不是容家人,算不算亲骨r0U,这些东西我不想了解,也没有兴趣掺和。我只要解了恨,旁的都与我不相g。” “愿愿,我该感谢你高抬贵手吗?” 姜矜用力磨着牙关,一字一顿。 “我在英国,时常会思考自己为什么生于祁家,祁这个姓氏又能带给我什么?” 娓娓道了半截,窗外下起骤雨来,密集雨水砸上玻璃,我的面容在映在其中模糊不清,又有种绚烂莫名的光晕,“仗势欺人、拿捏弱小,是手握权利财富之人最底端的行径。我姓祁,是为了敞亮活在天底下,不必畏惧强权,无需忍气吞声,用自己的双手去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去扞卫应得的自由和利益。” 曾经的我有威风只能在依附的弱小者那里发泄,对上祁岁知、拉斐尔之流,就像个懵懂无知的傻瓜一样被牵着鼻子走。 人为刀俎,我为鱼r0U。 如今我不yu再做Si物,想变回一条鱼,去属于我的海洋里游一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