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初见
。" 我实话实说,他跟梅寒一边高,肩也差不多宽,这些年许是没过上好日子,皮肤黑些,也壮实。 但这张脸不差,跟我们也有三分像。 我跟弟弟长得像母亲,他却像父亲,难怪父亲将他带回家来了。 说话间我的弟弟回来了,手中捏着一些碎片,想来是哄娘亲没有哄好,娘亲将这玩意摔了。 "呦。"梅寒看见小狼崽子面色一沉,"怎么到主子屋里来了?" "来看哥哥。"小狼崽子不卑不亢,倒是让我高看了一眼,"这就走,过几天得空了再去拜访二哥。" 梅寒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快走,小狼崽子也没停留。 他一走,梅寒立刻显了原形,急匆匆的扑到我怀里来,给我看他手上被划破的细小伤痕。 我起身去找药箱,他却哼哼唧唧的抱着我不肯松手。 娘亲生下我们后脾气变得易怒,一旦生气起来就会无休止的摔东西,那佛堂虽说是佛堂,里面的佛像却早就碎的四分五裂,每隔一段时间,父亲就会请一批新的佛回来。 年幼时我们不懂事儿,被割伤过几次,再后来大些了才好,每次娘亲生气了,都是父亲去哄,梅寒去哄,我是不去的。 原因无他,我的后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疤,几乎横亘了我整个脊背,歪歪扭扭,虫爬一般。 那是我年幼时哭着去找娘亲被娘亲按住了用并不锋利的瓷器碎片划的。 那是我的噩梦,我每每想起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