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三分。
永不熄灭的广东,能够做什么? 一顿火锅是一千,一次开房是几百,一回洗浴是几十…… 柳姝拿着工资去问,问到地方时,领导指着白纸黑字。 「未成年便是这个价钱。」 「你们未同我说。」柳姝的手在抖,喉结处在震,罕有地生气了。 她的手已经不是细nEnG,她想继续闹下去,但是她怕她唯一的一份工作丢掉,吵至半途,领导递台阶下,她只好仰着首,一分一分地将声音吞回去。 喉咙在咽,又是在咽。 晚间回去寝室,柳姝又一次地失眠了。 睡不着,她又是睡不着,在上铺辗转来回。 她并不是很中意上铺,上铺让她不安全,算是有遮挡,她也认为自己会掉下去……掉下去会痛,亦会出丑,在很多不熟的人面前掉下去是件坏事,厂子内谁会关心你? 有些事一旦多想是收不回的,初脱开家人的幼兽掉眼泪了。 在陌生的工厂,抱着不安全感,一个风声都会惊动她,在外面,谁会像淡典一样关心她? 让她房用,给她钱花,任由劳役,未尝反抗。 谁会像? 在夜间,拥有两膀壮r0U的高姐起身了,她在柳姝的下铺,在她起身时,柳姝便阖上嘴,压抑着x腔,静静地淌眼泪。 高姐去上厕所。 柳姝听见厕所有cH0U纸声,有水声。 高姐上过厕所后cH0U水,而后去洗手。 柳姝听见肥皂的声音…… 高姐回到寝室,披着头头发,拿着铁质的扶梯,攀了几步来到柳姝的床铺旁。 柳姝听见了,只是背着身。